物云云-康春慧作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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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幕时间:2017.11.4 15:00
展期:2017.11.04 -- 2017.11.26
地址: 今日美术馆1 号馆 4 层

展览前言

复其根---写给康春慧个展

       近几年,以置于水墨工笔甚至雕塑之前,可谓层出不穷。标签越多,则更易于传播、市场逻辑的便利。如今热度渐降,还是要重归对作品本身的关照。尤其是工笔,自20世纪初的衰落,到上世纪80年代的低估,如今却在风头之上。这无疑与几代人的努力有关,当然也同作品质量、时代要求乃至审美取向有关。一件工笔画,最难是趣味,其次是技法。趣味格调、含理念,不能简言,故先不表。技法上,工笔的距离比较近,因此文人画系统相对会远离工笔制作性较强,的成分少,对造型的要求却较高,这自然是与写意的最大区别,故而更有匠心者为之。因此,近日的讨论就多了一个关于工笔画中写意精神的话题,但此回不想说太远的事,我只想说说身边的新近结识的艺术家:康春慧。

 

       2015年初,在一个大风之日,刘霖、康春慧伉俪邀我去观春慧在二月书坊的展览执花寄月,颇感春意。康春慧的创作俨然找到了自己的感觉与前行的通路,但还在路上,待于完善。此后,我们每隔一两个月见一次面,不仅看她的新作,也一起研究齐白石工笔草虫的造型、用笔;于非闇的用色与花间疏影的描绘;田世光、俞致贞的晕染与静气……因为春慧在韩国求学时读的是当代艺术,我们也会谈下如今艺术观念的演进。不知从哪天起,我就答应他们二位给春慧策展。其实,作品准备充分是无须策展的,如今春慧的物云云系列渐成,创造一次与大家交流的机会确实有必要,更何况我们都很享受这样一个研究、讨论的过程。

 

       具体说来康春慧的作品不太合群儿,在当下热闹的工笔画系统中单行一径。执花寄月系列对我的吸引当然是她将植物的根作为了作品的主要部分加以呈现。画家郑思肖不画根,所谓无根兰,是想表达对宋灭亡的感伤以及他个人的坚守。春慧画根,我猜想,在她眼里,根的繁复与缠绕自有其特殊的美感。再者,如今的中国人恐有两种的断裂。其一是历史、文脉之根。20世纪以来的诸多变迁,使我们视自己的文化如假设,此根要续。当下,正是要在寻根中寻找力量的时候。所谓、所谓传统,并非过去,而是关乎永恒。其二是感受之根。飞速的城市化发展,雾霾伴着污染的加剧而来,塞住了我们的六根。所谓六根,眼是视根,耳是听根,鼻是嗅根,舌是味根,身是触根,意是念虑之根。根者能生之义,如草木有根,能生枝干,识依根而生,有六根则能生六识,亦复如是。因此,当下的我们,六根需开!意念方正!这样表述恐怕春慧要笑我想复杂了!但从观者角度,我还是希望给她的创作提供一点背后的意念与我个人的理解。

 

      两年多来,康春慧作品的色彩更丰厚,造型更结实了。新的一批创作,尤其是物云云系列的出现,恐怕使她的创作上了一个新的台阶。此处,我不得不介绍一下,春慧祖籍邯郸,生在新疆,有股天性中的豪放,她的工笔绝无小女人的娇羞,内含钢性。她给我介绍物云云在理念上,源于《庄子·在宥》,庄子道:万物云云,各复其根,各复其根而不知;浑浑沌沌,终身不离;若彼知之,乃是离之。无问其名,无窥其情,物固自生。此处的深意,自可回味。我特别想说她画的内容,初见时让我一惊。作品上皆是一只艳丽的鹦鹉为一条大蛇所缠,痛若将死,而无哀鸣,淡然处之。在本次展览中还有一件画面与多媒体相融合的作品名为物云云 · 峙,图像直接来自著名的雕塑拉奥孔。这种悲剧意念表达的背后流露出的是康春慧的抱负。以工笔画悲情是步险棋,胆量要大,格局要宽,更要有这个能力。这让我想起曾经听到已故岭东古筝名家杨秀明先生的演奏。此前,我一直认为古筝的格调不如古琴。而杨先生的演奏如高山坠石,空谷鹤鸣。恐怕不在器,在人。春慧的这组新作,确确实实给了我这份联想。再有,她在用色上吸收了新疆克孜尔石窟的色彩逻辑,沉稳中现美艳,为作品增色颇多。关键是她没有被经典的东西压死。我见过太多学敦煌、学永乐宫的朋友,为前人所困,面貌难出。而康春慧却能将前人的精华自然融入自己的创作,的确可喜可贺!

 

       一位年轻艺术家的成长,天分、勤奋之外,需要有贵人相助。我的感觉,春慧的周遭一直有不少师长、朋友支持,这或许与他们夫妇的为人谦和、真切有关。所以在最后,我要说这次展览得以顺利举办要感谢中央美院的赵力老师、青年艺术100的彭玮、宋继瑞等同仁,李捷老师的展览形象设计,今日美术馆的大力支持!

如今,北京入秋,正是最好的季节,祝春慧的个展因春日的智慧与耕耘在此时收获满满!

 

吴洪亮

20171019日晨完稿于北京望京

策展人

  吴洪亮

艺术家

康春慧

参展作品

开幕式